第二十六章:浮世悄然已半年-《乱世慷慨我行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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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了很多……

    虚无的状态下小白再也强扯不出那漠然天下的笑脸,嘴角逐渐跌落,跪坐在地抱头低声哭泣。“绝对不允许,懦弱的我只给我一人看。”低声抽搐道,“哪怕是最熟悉的公子爷也不行!”

    懦弱只属于我一个人,不需要他人的分享。冷血淡薄寡情至此,才是我姜小白最后的一层面具。面具之后的心不允许任何人窥探,窥者,我会付出一切代价让你死的很凄惨!公子爷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公子爷已经陷入沉睡,谁人知晓其有没有听到小白这来自内心的咆哮,但愿没有听到吧。公子爷虽不算刚正不阿的人,但也有一定的底线和逆鳞,但谁曾想本是并蒂莲般的小白竟会偏离公子爷这般遥远,不敢想象,这小白到底是不是公子我?如若不是那又是谁占据了我的肉身?重新编排这一切的是谁?

    所幸这难以理解的话语并没有如期出现,万幸。

    小白以偏离公子爷设定的轨道,一路黑暗不知驶向何方。之前否定白痴的疯子一词也许并不是信口敷衍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,皮囊封锁覆盖了本心,所见均为面具,这恐怖的世界均不可信,除非……破开皮囊直取心脏,只有把那颗跳动的本心握于手中才能窥其真实本质,也就是说,真实和信任只属于……死人。那,这虚假的世界中所以人都该死!

    只有坐在骨山尸海上我才能号啕大哭,看着身下咆哮的血浪拍打骨山,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真实,抚摸手旁的一具尸首,温柔道得一声:“果然还是你最值得信任,我可以给你讲我的可怜和懦弱。”

    极端罪恶的种子在这虚无的环境下悄然生根发芽,纤细的根须在内心中不断扩散,道道黑纹隐于其下,殊不知迟早会有一日,那黑纹会骤然浮现,占据整颗内心,完成这一极端的蜕变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幽中不知时日过浮世悄然已半年。

    冬去,春迎,夏至。又是一年盛夏,小院中仅有的两棵树上秋蝉遥相呼应,一棵红枫,一棵木榕。粗犷到三四人环抱不及树冠遮天蔽日落得树下清凉。

    一少年靠坐在树干旁的摇椅上惬意酣睡,气息平缓睡姿端容。怀中一只小黑猫疏懒伏在胸前,随着摇椅的轻微晃动睡得十分香甜。轻微的打鼾声的在空气中飘荡,并不恼人只是证明除了这少年和小猫以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大木榕的枝干上,一年龄相仿的少年躺在上面,那打鼾声来源于此。这时的两人一猫还未意识到危险以悄然来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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